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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交战在了一起，在兴奋的直播间和很无助的社畜加班中的尖叫下，本就摇摇欲坠变成了危楼建筑的废弃工厂轰然倒塌，激起了几尺高的尘土气浪，在躲避碎石的间隙，夏油杰意外看到了五条悟隐藏在压低的帽檐下的眼睛。

夏油杰的攻击动作慢了下来，他看到了五条悟的全貌，那真是一副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他却仍然一直记得，永远不会忘记的面容。

太像了，像到完全就像是一个人一样。

他愣了一下，夏油杰分明已经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沉稳家伙了，年岁也早就增长了太多，这样的一个人行走在外，早已没有人会拿对方当小孩子来看了。

可就在刚才，他的眼中却突然激荡起了宛若少年人般热烈的怒火。

夏油杰的手轻轻抚摸着身边巨大的紫红色咒胎，将里面的玩家摸得胆战心惊的，身上的冷汗数量已经可以抽象的用‘一滴瀑布’来计量了。

五条悟略微思索了一番，他很快便改变了最初的主意。

他笑了起来，少年人躯壳上的笑容挑衅，就像是他真的回到了多年前的少年时期一般，他双手抱臂，作出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张狂模样，嚣张的拿鼻孔对着站在他对面的黑发僧人。

“哪里来的文盲大叔，讲究先来后到这种分明是人类优秀美德才是，是家里乡下没有念过书吗？需不需要我教教你，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五条悟指着夏油杰身边的咒胎道，“那分明是我的东西，别眼神不好认错了那玩意儿的主人啊，大叔。”

“你是在和我说普世正论吗？”

——到底是谁？

*

已经自觉退到了很角落避免自己被战争波及的杰米一会儿看着五夏两个人的战斗现场，一会儿看着直播间内的直播，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非常沉迷。

夏油杰看着眼前和自己的盘星教里面的那群年轻术士一般活力四射的少年人，看着对方紧紧遮挡住的大半张脸和裸露出来的，在略显昏暗的工厂内部相比较起来过分苍白的那一小截下巴。

男人也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正好，就让我教教你在咒术界，什么才是真正的正论吧。”

夏油杰慢条斯理的交叠双臂，做出了攻击的起手式。

弱者让道，强者为尊，这才是咒术界的大部分术士遵循的‘正论’啊。

五条悟：“哼，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