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婚姻(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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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师看了眼欧夫子,又看向方临,微微躬身揖手道:“老先生、小郎君,可要算命么?”

“老夫是读书人,敬鬼神而远之。”欧夫子从藤椅上坐起身,神色郑重了些,摇头道。

“我也不算。”方临起身,还了个礼。

“那便罢了。”麻衣相师也没多说什么,又向前走去,看向辛老倌父子俩。

辛老倌父子俩在码头做活,中午回来吃饭,此时,就坐在门槛上歇着缓解疲累,还要待一会儿才去码头。

这时,学堂的小学童还要一段时间过来,欧夫子得空,就习惯性地躺在桂树下的躺椅上,摇着蒲扇眯着眼。

方临溜溜达达过来,在旁边坐下,和欧夫子说起邱家,说邱家好像有不少亲戚,好几次看到去赴宴。

欧夫子就叹道:“邱家是有不少亲戚,一年下来,不是这家女儿出嫁了,就是那家儿子娶妻了,许多远房亲戚也去,总之,喜丧满月之类的宴席不断。他们又能干,从牙缝里抠搜出的银子,赴宴随礼时却是毫不吝啬,所随的礼金并不比年轻人少,众家亲戚都说二老人好。”

“方临,对此你怎么看?”

“这……就是面子光鲜。”方临出言克制,没说出打肿脸充胖子的话来。

“老倌,我看你儿子还没娶媳妇,可要我算一算么?”麻衣相师问道。

“算的!算的!”辛老倌听对方准确说出了儿子情况,连连点头,道:“你替我儿子算算,看他哪年能成家?”

“谁说不是?不过……”欧夫子指了下脸:“人啊,越是缺什么,就越是重视什么。”

此言一针见血!

方临明白,欧夫子是说,邱婆婆脸烧毁了,从前可能没少被人指指点点,故而反比别人家更在乎脸面。

这种东西怎么说呢?不置身他人的处境,也不好以旁观者的角度妄作评判,人家这么做也未必不快乐,无需他去置喙。

说话间,一个麻衣相师过来了,此人瞎了一只眼,穿着的旧麻衣长齐脚踝,踩着一双无根破棉鞋,裸露在外脚后跟皮肤黝黑,粗糙得像老槐树皮,一双手伸向彼此袖筒,怀中抄着一根写着‘算命’的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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