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季老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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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为人不谨慎,犯了不知哪门子的过错,现在正在被台城卫通缉。他若是被人愿望我自然会替他讨还公道,但若他真的作奸犯科我又怎能容他?一个坏了王法的东西就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他这么个畜生!别说他是国子监监生,就算他是进士是三元,我也不认他!在朝廷把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们谁也不许再提他!听清楚了没有?”

堂下众人见到季探云发火,自然全都噤声,那青年人也唯唯诺诺,不敢再像之前那番唱大言。不过不唱大言并不是说他要就此停下,他的目的可还没有达成,怎么可能不说?所以

在季探云发完火后那青年又接着开口道:

“季老爷您说的是,您治家这么严,季少爷要是敢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您都不会饶过他,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给您添堵呢?只是季老爷您老来只得此一子,您难道就不想念他?”

这个年轻小子。

季探云放下茶碗抬头看了看说话的年轻人,老人家年龄不小了,两鬓已是雪白,他望着青年叹气道:

“公子说的这些都对,这几天来你在我天天都在我耳前说这些话,我都快背下来了。问题是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章鸣岳,我又不可能把功名还给大家伙。”

那小子说道:

“季老爷您这话可就让咱寒心了。这余杭地界您季老爷说自己是第二谁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这一条鞭法推行下来您可要交多少钱粮?夏粮那一茬您难道还没交够不成?我跟您说这么多就是一个意思,您出来挑个头咱剩下其他人都跟您一块走,咱跟章鸣岳把咱的功名要回来。”

季探云闻言冷笑两声,他再次端起茶碗来,同时他道:

“老夫不似公子,是国子监的监生,出生便是举人。老夫就是个有点田地出门行脚经商的走卒,何德何能怎敢去章首辅门前要东西?”

那青年人听到这话并未恼怒,他缓下语气走近季探云笑道:

“季老爷,您虽不科举,但您的公子那可是国子监的监生,仅此恩科的考生啊,你难道连自己儿子的事情也不上心?”

季探云听到青年人提起自己儿子,顿时不高兴起来,他将茶碗摔在桌上同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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