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阴雨连绵(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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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行动的范围都被限制在他坐着的囚车里,

无论囚车打扮的如何漂亮,周围人对他的关心有多么体贴,囚车就是囚车,它只会默默的向京城移动,而不会听兰子义的命令。

兰子义掀开帆布一角,用红肿的眼睛观看路边街景。

越往京城走雨势越大,倒不是说像荆州那样瓢泼大雨,天上下的依旧是小雨,但连天累夜的小雨已经足够将道路打湿,让行人受苦。

兰子义看着路边树枝新发的嫩芽都已经长成,又想起了随德王籍田的事情,那是他入京以后第一次参与的公开活动,那是烂事一件,每次想起都好像是刚刚发生一样令人愤怒,令人不安,但计算这期间度过的日子,那已经过去了许久,

都说春风吹人睡,岂料夜雨似骨锥

兰子义坐在四面透风的囚车中,每晚都无法入眠。

一来是阴冷刺骨的寒风吹得人心烦,

二来是自己在裕州城中失算的事情每到夜深人静都会袭上心头,让人难以入眠。

车轮滚过道中的泥泞,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被埋藏的石头磕碰散架,

春天并没有春暖花开,反而冰冷刺骨,兰子义原以为只有塞上才有这种倒春寒,想不到在中土也能碰到,碰到的还如此冰冷,如此刺骨。

不知道裕州城里的战士们怎么样了。

那吱扭作响的车轴毫无规律的带着整个车上下颠簸,哪怕躺着睡在褥子上还是会被震得浑身酸痛。

兰子义虽然被押解在囚车中,但绝没有被当成一个犯人。

押解他的官兵在他的囚车顶上搭了简易的车顶,又拆了几顶帐篷拿帆布将车四面裹住,还给兰子义找来新的被褥枕头,

有这种待遇当然是不会被戴上枷锁镣铐的了,

兰子义可以干任何自己想干的事情,甚至路过县、镇时军士过来问他是不是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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