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鬼打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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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屁股连连吃疼,叫骂:“建国,的这是要整死我啊!”

声音肯定是没听见,耳朵都失灵了。建国再不住手,我这屁股就要被他打烂了。我急忙伸手把火炭挑远了些,果然就没被石子打到了,只感觉身旁的石壁上有细微的振动,石子显然是打到石壁上了。这么说来,建国肯定也发现了我和葫芦提着的火炭发出的光点。

既然建国这么招呼我,那我也得回敬过去,于是在石壁上摸撇下一块半个拳头般大小的石块,转身朝着石子打来的方向,找准光点使劲砸过去,过得一秒钟,那光点就急速跌下来,然后慢慢升起,我估计建国被我砸趴下了,不知道他伤势重不重,我也没留心,石块捡大了点。

没过多久,石块从另一个方向打来,我认准了是葫芦,三人算是照应上了,苦于无法靠近,找不着啊,耳朵又废了。既然联系上了,那就好办了。

“他妈的,真是猪脑子!”怎么忘记了还带着手电筒。我暗骂了自己一句,急忙搜出手电筒,拧开开关——奇了怪了,这光源也照不出去,还没火炭管用,这是哪门子的怪事。

一个念头猛冲脑袋,不会是我们身子变小了吧,就跟个蚂蚁似的,一来身子小了,跑了许久也没跑出多远的距离,二来方向不定,说不准是在一个小方圆内转圈,所以碰不到墙壁。

我打了一个喷嚏,一阵刺鼻的恶臭味飘了过来,会不会是山洞里有毒气。我急忙暂止呼吸,摸出水壶,撕下一片衣角,沾点水捂住口鼻。

一个身影团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我伸手去抓,落了空,急忙跟着跑了上去,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撞个鼻青脸肿,眼冒金星,火炭再次掉在地上。我掩面蹲下身子,眼泪都疼出来了。过了一会儿,疼痛减轻,再次拾起火炭。

这么一撞,铁定是撞石壁上了,立起身伸手便摸,果然摸到冰凉的石壁。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背靠着石壁不敢偏移,兴许顺着墙壁摸寻,能找到出口。火炭将熄,我将它提到眼前连连吹气,又加了些熄碳上去,火光明亮了些,不过也仅能照亮两足之间方圆,光线似乎都被黑暗吞噬殆尽,根本就照不出去,我甚至感觉黑暗裹住我的身躯,正抚摸着我的脸庞。

此时感觉眼皮子剧烈的往上翻,任我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我张望了一阵面前会吃人的黑影,突然发现前面有两个光点分布于左右,和我呈一个等边三角形。这么估摸一算起码有上千米的距离,我确定是葫芦和建国提着的火炭光源,苦于耳朵失聪,双眼不好使,喊了也没用,见到也判断不清楚三人到底隔着多少距离。我想我们是进入了一个未知的空间,想要破解出去得沉下心来思考,这么瞎摸乱撞也无济于事,得赶紧想办法和葫芦、建国汇合,再另做打算。

火炭架在五指铁爪上,铁爪用登山绳拴着,我甩动起来,火炭在面前划出一道道细小的光圈。紧接着,对面分布于左右的两个光点同时甩动,也划出一道道弧光,葫芦和建国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了,他们也收到了我的信号。

既然确定了葫芦和建国的位置,那就要想着怎么靠近和他们接上头。我想三人的位置基本都在一个三角形的范围之内,三角形总内角之和为一百八十度。我想只要沿着三角形边沿走就能和葫芦建国相遇,不过刚也试了多次并未奏效,或许方法不对。

此时多惧无益,放宽心来再作细考为上策。于是喘了一口粗气,平复了心神:“没理由出现这样的情况,应该不是空间的问题,而是在于我们身体本身。”我思索了一句。我的身体能动能静,缺失的是听觉和视力,刚又有刺鼻的气味投来,是不是中了毒气导致耳朵和眼睛失灵,又或者是钻山独角彘的肉含有毒物不能食用?此时万簌寂静,耳际有振无音,眼皮上翻疼痛难忍,也不知道怎么了,连脖颈都生疼。再这么耗下去难保其他器官也不出问题,万一吃喝拉撒都闭塞,那死的不是鼓噪了嘛。想到此处当真尿急了,顺便就地解决了。

“他妈的,要死趁早了,拼死搏一搏,耗着等死真啰嗦。”我暗想一句,立马迈了步子出去,向葫芦所在的位置靠近。摸索了一阵三个光点的位置变幻移动,匆匆行步之间三个光点都靠近了些。这么说来我们三人的位置并不远,照此推算其实我们也就在同一个空间之内,空间也不大,那就只能说明我们的视线出现了问题。

估计顺着墙壁走就能赶上他们两个,于是摸着石壁慢慢往前走,走一段后,回身望见两个光点,距离却没有半分半毫的变化,依然是站在等边三角形的三个qb5上,此法行不通。正想收身,突然摸了空,石壁于前方消失。我急忙收回身子,退回两步靠在石壁上不敢乱动,可别偏移了石壁,要不然唯一的依靠都没有了。

依我的判断,我现在应该在四个洞形成的十字路口,只是不明白山洞变大了,还是我们变小了。葫芦和建国的情况和我一样,可能也遇到这些东西了,只是谁也没有找到破解之法。

再看那两个光点,位置是有了变化,现在三个光点成一个直角三角形,说明那两个光点有移动,原来在我左前方的那个光点和我对视,右面那个光点往右移动了很多。我打算朝对面那光点靠近。计划已定,迈步前行,可怎么都感觉迈出了一步,退回半步,难不成是在传送带上行走,自己根本就没有离开半步?好不容易找到会移动的光点,我如果走上的是一个让人静止的可怕空间,那和葫芦,建国汇合的机会都没了,于是转身走几步,又依靠到原来的石壁上,静观那两个光点移动。

光点位置移动变幻,时近时远,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缘由。有时似乎近在咫尺,偏偏无法遇到摸着,用尽所有办法都无法实现。三个光点彼此像是异性的磁铁,靠近就会被弹开,虽然身体并未感觉有此异状,但现实就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确信这就是事实。

正当我沉思当中,突然感觉手臂被什么物件打了一下,接着又是几下,我急忙背过身去,用背部抵挡,一阵子过后,我发觉被打中的都是下身的屁股,像是故意为之。听觉没了,只感觉脚下有细微的振动,像是石子,大小只有拇指般。我以为是鬼打石,当时吓得不轻,于是拣个石子,凑到眼前看了这一颗石子,我想明白了,肯定是建国用弹弓打的,以免伤了我的头部,所以位置向下了些,从力道上看得出,建国并没有拉满弹弓,一推算,我们俩的距离最多十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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