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自个咬自个试试(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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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他嘴角微微上翘,露出讥诮来,“姑娘也晓得,这墨家,如今七房,就没个是墨老夫人的亲生所出,而墨长河的生母,可是教司坊的官奴,虽说容貌和德才也都是有的,可这身份比之风月之地的姑娘还多有不如,毕竟教司坊,那可是官家青楼,里面的人哪个不是犯了事的官宦子孙,若没点手段,就得一辈子待里头。”

“而墨长河的父亲,对他母亲是一见倾心,费了大力气将人从教司坊里捞出来,并一顶轿子抬进墨家抬为姨娘,后来便是墨长河的出生,而后宅里,总归就那么些的阴私手段,墨老夫人更是个中翘楚,暗害了很多后宅妇人,当然也包括墨长河的母亲,这其中的过往现在也没多少人知晓了,总归后来墨长河天赋出众,成为墨家族长,墨老夫人唯一的儿子就没落到好,被初初为族长的墨长河一招就弄死了,据说死的挺惨,先是被驱逐出墨家,流落在外,还没等到墨老夫人救助,就被流民给活活打死。”

尤湖嗤笑了声,他瞧着古绯抿唇不自觉地又喝了盏酒,狭长的凤眸发亮了一分,趁她没察觉,又给满上了。

“后来呢?”古绯认真听着,没觉酒盏里的是能醉人的酒,全当水给喝了,末了还越喝越渴。

“后来啊,”尤湖单手撑头,有光影投落在他俊美的皮相上,带着惺忪的慵懒,叫人心动,“世家么,不就那样,既是仇人又人亲人,虽然彼此恨不得对方去死,可在面子上,总还得维系那点关系。”

他推古绯在桌边坐好,古绯才注意到桌上摆了两三小菜。以及一壶酒。

尤湖自顾自坐对面,为古绯斟了一盏酒,他又为自己满上,后执起筷子给古绯夹了点菜到小盏中。

古绯眉梢一挑。

尤湖端起酒盏,对古绯一敬道,“这第一盏酒。是小生祝姑娘今日掌的墨家,他日便能倾覆了墨家去。”

古绯不为所动,“那是墨长河以我兄长下落胁迫而已,非我所愿。”

“还有一点。姑娘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尤湖说道这,斜眼看古绯,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意味。“墨长河同当今的兰后,可是从下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且两人还未出生之时,也就是墨长河母亲还是姑娘时,就与兰家有往来,两家同是女儿,还曾相约过,以后诞下的孩子,要结为连理,墨长河的母亲家遭了难。两家才没了往来,可到墨长河出生的时候,墨长河的母亲又与兰家开始走动了,两人也算是有口头姻亲关系在的。”

古绯一惊,她上次见墨长河同兰后站一起。总觉两人之间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可是不曾想,里面居然有这样的缘由在。

尤湖瞧着古绯杏眼睁的老圆,像是奶猫的猫眼一样,他凤眸眯了眯,从睫毛的缝隙中看过去,一点一点无比深刻的在她被清酒润泽的水光无比的粉唇流连不已。

“那……”她呐呐的却不知道要问什么。

一壶酒去了半壶。尤湖一皱眉,瞧着古绯酒盏又空了,不动声色给满上,怕她喝多了伤身,又伸手夹菜至她唇边。

尤湖放下酒盏,不赞同的摇摇头。“此言差矣,不管墨长河到底想做什么,从眼下的情形来看,他将墨家交到姑娘手上,就已经是将姿态摆在那了,这墨家,他是不打算再多管。”

这话让古绯响起墨长河曾经对她说过的,“墨长河说,年少之时他的心思和我一样,恨不得倾覆了墨家去。”

尤湖将清酒饮尽,又拿起古绯那盏塞到她手里,示意她喝,“姑娘,快喝,喝完小生再告诉姑娘一些有关墨长河的陈年旧事。”

古绯眼都没眨一下,且在尤湖面前,那点闺阁姑娘的礼仪派头也懒得做了,直接酒至唇边就喝了下去,都不用长袖遮掩。

尤湖满意至极地又为古绯斟满,“说起墨长河,几十年前,在大京也算是了不得的人物,年纪轻轻,便制的一手好墨不说,且腹有才华,胸有沟壑,凌云壮志的很,若不是墨家祖训在那,估摸他去考状元,都是能中的,所以这人,如今只是一世家族长,算是屈才了,照小生的看法,墨长河是真真的将相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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