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吾之砒霜(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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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翕动嘴唇,一个‘是’字才要吐口,突然觉得眼前一暗,龚炎则解开的披风罩下来,紧接着她被牢实的裹住,再被龚炎则抱起来,身体腾空时她不安的动了动,龚炎则的手臂十分紧实的箍住了。

龚炎则抱着她出了药堂,孔郎中送出门外,见他抱着女人上马,也不管女子是否不安的扭动身子,徒地高声“驾!……”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回到太师府,龚炎则将人丢进里屋,眼峰微敛,看了春晓一眼便转身离开。

春晓直听得脚步声远了才慢慢扒开罩住自己的披风,萎靡的瘫坐在地上,直到孙婆子进来扶她起身,才又挪到炕上躺着,往日絮叨惯爱说风凉话的孙婆子今日尤为严肃,绷着唇角一声不吭,侍候春晓盖了被子,才要走,就听春晓问起:“夕秋呢?”

孙婆子顿住脚,冷笑:“真是老天开眼,姑娘还记着奴才的贱命。”

春晓被药堂小伙计围着,身前孔郎中又眼儿不错的盯着,无法,只得进了药堂在偏厅坐下,有小丫头端来茶点,春晓手有些抖的捧起碗茶,心悬空,自打认出孔郎中曾进太师府给自己看过病,就知道,此番逃跑失败了,却不知将要面对怎样一场风暴,男主人会怎么对自己?

孔郎中在厅外坐着,也端着茶,暗暗想着:不愧是美人,荆钗布衣依旧难掩风华,倒比盛装的陈贵人更盛几分,只不知是何缘由会孤身在市井行走,还差点被人拐了去。不足半柱香,忽听得门外一阵马蹄声,他忙站起身,随着马儿噗噗喷着白气,一人自马上翻身而下,右手握着缰绳,几步跨上台阶,对撩起帘子的孔郎中道:“人呢?”

孔郎中亲自打帘子将他迎进去,再伸手示意在里间,自己并没有陪同,只让龚炎则一个人进去。

春晓听见身后脚步声,猛地扭头起身,手里的茶碗随之掉落,春晓怔了怔,又扭回头来,知道这回不论说什么也是撕破脸了的,就说她如何出的绣楼后门,如何当了衣裳首饰便已表明她要逃跑的举动,是圆不了谎的,既如此,便不必惺惺作态的做戏了偿。

虽是这么想,到底惧怕面对男人那张阴沉的脸,于是慢慢蹲下去,将碎裂的茶碗瓷片慢慢收整在手心里。忽然一只脚踢过来,她的手被踢的一歪,瓷片又都散在地上,就听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喝:“你就没什么要与爷说的?”

“她如何了?”今日撇下夕秋离开,想也知道要受责备,只夕秋原本就是龚炎则书房外洒扫的奴婢,又是福泉特意挑来的,伶俐乖巧是不假,却也忠心龚炎则,春晓怎么也不可能带她走,微微叹气:“受罚重吗?”

“姑娘明知道夕秋会受你拖累,为何还要这么做?外头就那么好,好到连富贵门里的姨奶奶都瞧不上眼了?”孙婆子眼角横起来,神色意外的激愤。

春晓坐了起来,直视孙婆子,脸色淡淡道:“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春晓低着头,委坐在地上,无话可说。

“极好,可见也是没脸见爷,头都不敢抬了。”龚炎则走到春晓身前,俯视眼前这个叛逆的女人,忽地女人抬起头,清泠泠的眸子颇为复杂,嘴角紧紧抿起,倔强的道:“三爷说错了,婢妾早就说过要离开,三爷也曾答应,只不过是三爷反悔了,婢妾才不得不这么做,婢妾从不觉亏欠三爷,又何来的没脸?”

龚炎则本来就压着火,此时眸子里翻腾着火光,蹭蹭往上窜,紧着牙缝挤出字来:“这么说你一丝不亏心,全是爷的错?是爷强了你,爷耗着你?”

春晓挺着腰背与他对视,今日孤注一掷,原就想,既被打死,也绝不冤死!

“说!”龚炎则厉声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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