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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近来总是在想,半辈子已过,也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的。

或者说,有什么非要在一起的理由吗?

思来想去,的确没有。

但这一刻,她却忽然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在他眼中,她还有着昔年的模样。

她曾跟着二哥偷偷去看过一次他的辩赛,他赢得很漂亮,听说先生们都极看好他。

他有抱负,有天赋,无疑是要走科举入仕的。

彼时前朝余党尚且猖狂,她出宫的机会又实在极少。

一来二去间,那个一同打枣子的约定,便被抛到不知哪里去了,且她的宫殿里也没有枣树。

再后来,父皇提议要替她选驸马,她自觉年纪到了,便也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她心中对此并不热衷期待,但也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就好像,他替她一直藏留着与谢定宁有关的一切,当下又悉数还给了她。

于是,此时此刻,她站在他面前,便又成为了当年那个爬树摘枣,简单自在的谢定宁。

正如她装作失忆,内心惶惶不安的那段时日里,每每坐在墙头上发呆时,若碰巧见到了自墙下经过的他,便总有莫名的安定感。

此时心中明朗之下,她突然觉得,安排了这一切的命运仿佛玄妙而又怜悯,追着她这个平生未开窍的人,执意要将这份安定送到她手中。

四目相视间,她向他露出笑意来:“明效之——”

有些东西的错失,发生在不知不觉间。

正如它们的存在,本就朦朦胧胧,无声无息,叫人难以察觉。

并非所有的情感,都是轰动炽热,且明朗到一经出现便叫人无法忽视的。

她和明效之之间,全然谈不上如许家二老爷和景盈那般刻骨铭心,清楚地知道自己非对方不可——

他们更像是两条线,有过交集,错过间又有过各自的生活轨迹,却在经历了诸多之后,再次重逢交汇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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